高一海峰实验 荣妍
“八月一日,晴;心情:开心。”一大早,我在日记本上写上这句话,使劲伸了个懒腰,好像能将自己从椅子上“拔”起来。哼着小曲儿:“今天是个好日子……,老爸老妈不在家……”我翘着兰花指,“盘旋飞舞”在清晨的阳光下,舒爽不已。
奔到厨房,没有妈妈每天早晨准时端上的酸奶燕麦,没有清晨日光里蒸气缭绕的空间和耳廓似有余音回响那老爸晨起漱口的声音:“咕噜噜……咕噜噜……噗……”我嘴角上扬,但眼里却是酸酸的。厨房空空的,寂静的,依稀只有我肚子里“咕——”悠长的声音传来。我叹了口气,举了举水壶,空的;打开锅盖,空的;电饭煲的内胆黑漆的,发光发亮,我将头埋在里面,仿佛能听到洁白的米粒滑入饭锅的脆响,老爸老妈永远的问答:“烧几缸米?”“还用问吗?!三缸!”“哗啦……哗啦……”米粒飞泻而下……
我将头从饭锅里伸出来,仰着脑袋,想着老妈玉润的手掌在泛白的米水里轻搅,想着她的模样:哗啦啦,哗啦啦,米粒落下,加入水,将齐聚的米粒一下子冲洗,左右荡一荡,扣在饭锅里。再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紫窝窝头,一个白白的米糕,一个鸡蛋放在蒸笼里,放入饭锅那“黑漆漆”的洞口。我看着蒸笼,竟有些发了愣;米糕,像妈妈的手,清清的,两颗葡萄干是那两个痣……紫窝窝头……嗯,像爸爸的鼻子……我就不继续想了……哎,难道我睹物思人,相思成疾?!“啪”我毫不留情地盖上锅盖,狠狠地插上插头——老妈总是忘记。
走进卫生间,洗衣机黑漆漆的门也敞开着,我拿起一件衣服,一闻——好吧,真的没洗。我又不小心将半只脑袋伸进那黑漆漆的洞里,和饭锅不一样,洞里有很多个小孔,像筛子,还可以旋转。我耳边又响起:“你衣服洗了没?毛衣要用网兜罩起来……”“哎呀,急什么……”我一拍脑门,将红色、粉色的衣服罩在网兜里面,投进去,又扣上门。按什么呢?“洗……”“快洗”“搅……”什么东西啊,我看那个一闪一闪的红色按扭,咚地按了下去,只听一声轰响,“洞”里的衣物发生旋转,“轰……轰……”哇,我抚住胸口,比做完卷子还全部做对要兴奋一百倍……
我轻跳向阳台,君子兰——老妈的的“大表哥”,枝叶施展地恰到好处,据说是老妈的表哥亲手培育“幼期”后托负于老妈的。阳光下,金辉摇曳,君子兰伸着双臂,“臂心”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像我爱看的小女生麻花辫上的纹路,一叶一叶,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像我们一家子,一层又一层,你包围着我,我拥着你,多美啊!我将小壶里的水倒下一点点,带给它更多的温柔与快乐。我扬起来,迎着阳光,嘴角轻扬……
夜晚,我在日记的末尾写下:“原来,我终于开始学会做蒲公英的种子——撑起伞,自己去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