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理(15) 张绪龙
明媚的阳光下,爷爷在田间耕作,奶奶在菜园忙活,他也在菜地里拨弄着萝卜和青菜,自娱自乐。话语不多,可是过得幸福安适。农家的生活,充满泥土的气息,有着家乡的温馨,也有着眷念的期盼。他们想着儿女在远处是否过得很好,他也在想着辛劳的父母何时归来。老人与孩,就这样带着思念,和乐地过着每一天。
那一天,孩子要走了,要去城市随着父母生活学习,同样没有一言一语,只是互相凝视,传达着什么,只有他们知道,爷爷奶奶的叹息,不舍的回头。孩子走了,他童真的内心似乎放下了对泥土的喜爱,对新的城市生活有着稚嫩的憧憬:更多的人群,飘香的美食,闪耀的霓虹,繁华的商街……这些都是小村中没有的。他向往着,来到了高楼林立的城市。
来到新家,这里将是他在这几年要学习生活的屋子,过着他的城市生活。他走在大街上,愣愣地看着长龙般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的市井。华灯初上,落了黑幕,入了夜,在路边散行,小吃摊飘着诱人的香气,穿行在大街小巷。渐渐地,他习惯了这城市的喧闹。
他不太会说话,即使是和父母,也只是三言两语,他有太多心里话,只是他不会表达。在这里经常闹着纠纷,烦闷的他总喜欢一个人走在安静的街上,走在公园的小道上,想一些事情。不知不觉,下起了毛毛细雨,待他察觉,也早已淋湿了衣衫,冰凉的雨滴拍打在脸上,淅淅沥沥,让他想起了那家的春雨,以及繁忙在田间那佝偻着身子的爷爷奶奶。
想起家,他们还好吗?离别已有好几年,很少有时间回去,期间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他们有着皱纹、洋溢着笑容的脸,几个月却似乎好长时间不见。餐桌上,老人与孩,说着各自的见闻,交谈欢乐。饭后闲时,也拉着家常,帮着忙忙活。时间过得好快,能在家的时间总是很少,回家时手里拎着给爷爷奶奶的东西,临走了手里拎着家里的特产,这重量好像比那些营养品还要重那么几分。“什么时候再回来啊?”“有时间就回来。”车走了,老人与孩,又分开了。
他,还是漫步在那熟悉的公园,泛黄的斜阳在地上倒着影,前方的老人蹒跚着步履。他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想着家里,有那一对老人,此刻也一定是在想着自己。
雨水模糊了泪眼,朦胧在老人与孩的思念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