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实验(文) 张先菊
我们一直坚持做一件事情,不是我们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成果,而是我们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题记
今年暑假,我看《熔炉》,没有看完,只看了四分之一,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住恶心了,作罢。影片并没有特意去渲染些什么,只是用赤裸裸略带疼痛的镜头在回放过去,叫嚣着,撕扯着每一个观众的神经,像是特意地惩罚着我们这种无动于衷的看客,直到我们在沉默中爆发。
故事改编自真实案例,2000年左右,在韩国光洲有一家聋哑学校,由于孩子们的生理不健全,老师甚至校长对学生开始长达五年之久的虐待甚至性侵。讽刺的是,在此之间,学校还获得过最佳学校的荣誉称号。后来事情被正直的记者告发了。但碍于警方的势力,仍不了了之。直到2009年在服兵役的孔刘读到这个新闻时,大受震惊。于是他在服完兵役后曾找过许多投资方,希望拍成微电影,但未果。电影拍成后,因为过于阴暗,直到2011年才出现在大屏幕。8月在韩国上映后,韩国举国哗然,通过了《韩国性侵儿童保护法》,也称《熔炉法》,完善了韩国儿童保护法。
有些电影可以改变国家,有的国家改变电影。
我很高兴,仍旧有人愿意为之而努力,愿意正视不幸与黑暗。
但我还是要绝望地承认一点,在世界上任意一个国家的现存任意一条法律中,没有办法对恋童癖定罪,换而言之只要恋童癖不对儿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法律没有办法控诉他们。而被害者总是被一个又一个梦魇围困,永不安宁。
2017年7月20日,美国乐队林肯公园的主唱自尽于家中,在六岁至十二岁的漫长岁月中,他遭受了长达六年的性侵。
无论他在此之后取得了多大的成就,他永远忘记不掉伴随着他成长的那岁月,血管中流动的血液提示着他:你是一个肮脏的人。他给自己画了一个牢圈,他走不出去,别人走不进来。
终于,他选择了离开这世界去往天堂。我亲爱的雄师,我希望天堂也有摇滚。
据调查,有20%以上的人在童年遭受过不同程度的性侵,可是大多数人在当时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等自己长大后发现时,恐惧便无时无刻地漫延于他们的记忆。
曾经在一个论坛上看到如下一段话:
我当年只当是别人觉得我好玩,不以为意,直到我今天长到这么大才终于明白了我当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我最痛恨于成长的地方就在于,我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的那一天,去用尽全力推开他,告诉自己:“这是我的身体,没有人可以未经我的允许碰我。那一场悲剧只能停留在过去,就算现在我成为了很好很好的人,我依旧诅咒他下地狱。”
这只是一小部分愿意发表在网上的人,绝大多数人因为羞耻心闭口不提,当心理产生问题时也拒绝心理医生的治疗,这件事折磨禁锢了他们一辈子啊!
作为社会,我们总是致力于美好,但为什么对黑暗视而不见?
作为媒体,我们致力于要公平公正公开地反映社会不公与黑暗,但为什么当这些血淋淋的惨案发生时,媒体缄默无言。
作为学校父母,我们一味地要求孩子健康成长,但谁来告诉他们什么是健康成长,什么是黑暗?
作为政府,为什么没有人会挡在孩子面前,帮助他们遮挡这些来自成年世界不带任何恶意只是罪恶的伤害呢?
作为国家,我们为什么没有完善相关法律,提高儿童安全保护呢?
以《熔炉》的结尾作结尾: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被世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