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爱暖人心——记叶集好人王新菊
家住六安市叶集区姚李镇漫山红村的王新菊是一个年仅24岁的年轻姑娘,她放弃在上海的工作和生活,回到家照顾生病的养父,成为养父晚年的主心骨,用自身的行动诠释了你养我小我养你老的中华传统孝道美德。
七岁那年,王新菊从小伙伴口中得知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而是爸爸捡来的,她虽然很难过,但没有就这事去问爸爸,只要爸爸不揭开这个秘密,她就不会主动讲出来,她不想让爸爸伤心。
从记事起,王新菊就知道爸爸不容易,爸爸先是开个小店,挣点小钱维持父女俩的生活,后来小店生意越来越差,爸爸只好关了小店又去打鱼,有一次打鱼时还掉到水里差点就没了命。为了让王新菊生活得好一些,爸爸后来又外出打工,一年之间,父女俩只能在过年时见一面。每年过年,是王新菊最开心的时候,爸爸回来了,给小新菊带回新衣服、玩具、好吃的零食,而爸爸仍然穿着那件往年的旧衣服,衣服的袖口、领子都磨破了,露出了团团棉絮。每年过完年,也是小新菊最伤心的时候,爸爸每一次都是在天不亮趁小新菊还在睡梦中就走了,小新菊知道,那是爸爸怕小新菊伤心,其实,爸爸不知道,每次在爸爸走后,小新菊都会偷偷哭上好多个晚上。
小新菊上初中的时候,爸爸不再外出打工,就在家门口以收废品为生。有一次,爸爸不小心摔断了腿住进了医院,怕女儿担心,让邻居瞒着小新菊。小新菊在家等了两天爸爸,后来感觉到不对劲,最后一打听,才知道爸爸住院了。小新菊一路哭一路跑着往医院去,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她,想到了无数个坏的可能,自己把自己吓得到了医院就瘫倒在地。爸爸住院的那段时间,王新菊吃住在病房,寸步不离爸爸身边。有一天,王新菊打来稀饭想喂爸爸,试试稀饭很烫,就把稀饭放在爸爸床头想凉一凉,谁知困极了的自己却趴在爸爸床边睡着了,等自己醒了却发现稀饭撒了一床。原来爸爸心疼女儿多日的劳累,想让女儿多睡一会,就自己坚持着坐起来吃饭,谁知体力不支,把稀饭撒了一床。那天,王新菊把爸爸狠狠地火了一通,说,你把我从小养大,不就是长大后要中到我的用,现在正是用我的时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为什么不喊醒我呢?爸爸眼含泪花,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病房的病友都夸王新菊小小年纪就懂事孝顺。
王新菊中学毕业后考上了六安技师学院幼师班,完成学业后就来到了上海从事销售工作,收入和待遇都很好,生活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王新菊还打算,等以后条件好了就把爸爸接到身边一块生活。谁知,爸爸生病的消息却把美好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几乎没有犹豫,王新菊立即坐上回家的动车,在车上,她想到了爸爸的情形,但远没有看到爸爸那一刻的震惊。严重的脑梗导致爸爸失去了语言功能,看到女儿的刹那,只能双泪长流却讲不出一句话,脑梗还导致爸爸半身偏瘫,医生说没有完全恢复的可能。在医院的那一段时间,王新菊不敢回想,每天除了喂爸爸吃饭喝水,帮助爸爸大小便,就是为爸爸全身按摩,有时累到站着都能睡着。结束了在医院的治疗,父女俩回到了那个狭小而简陋的家,王新菊清楚,父女俩相依为命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这中间,上海的公司还打来电话问她回不回去上班,王新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知道,如果没有她,爸爸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爸爸养她小,她养爸爸老,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能真正安宁。
照顾爸爸的日子是苦累掺杂的。俗话说,男大避母,女大避父,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虽说是自己父亲,但毕竟男女有别,一开始,爸爸对女儿的照顾是抗拒的,尤其是洗澡的时候,他不让女儿帮助。王新菊就开导爸爸,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不指望我指望谁呢,俺俩现在都别提男女有别,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儿子。爸爸讲不出话,只能张一张嘴回应女儿,脸上的表情痛苦中夹杂着欣慰。有一天,王新菊端饭给爸爸吃,爸爸却不吃,一直把头往一边扭,问他怎么了,他却低着头没反应。王新菊突然意识到,爸爸可能觉得自己拖累了女儿。王新菊就跟爸爸说,你不要觉得拖累了我,没有你,我就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唯一的亲人。以后我还要结婚成家,你还要抱小外孙呀。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我会一直照顾你到老,你只有乖乖地听我的话才是替我的轻啊。听了女儿的话,爸爸伸出那只尚能活动的手搂住了女儿,父女俩抱在一起狠狠地哭了一场。从那天起,王新菊发誓,再也不为爸爸和这个家庭轻易流一滴泪,自己一定要坚强起来,只有自己坚强起来,这个家和爸爸才有希望。
王新菊所在的姚李镇漫山红村的干部了解到王新菊家的情况,主动上门帮助解决她家的一些问题,把王新菊纳入村后备干部培养,也方便她就近照顾她的爸爸。姚李镇得知王新菊的情况后,想把她安排在镇残联的公益岗工作,增加她的收入,但王新菊考虑到上班地点离她家太远,她主动放弃了。她跟村干部说,自己放弃了在上海收入不错的工作,就是回来照顾爸爸的,如果回来后,不能很好地照顾爸爸,那就失去了从上海回来的意义。
从这以后,村里的人们经常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女孩,奔走在家和村部之间,人们都说,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真是了不起,这个女孩子就是老天来报答老王的小天使,老王年轻时的心血和付出没有白费。
对于将来,王新菊也想过,如果能遇到愿意接纳自己爸爸的人就考虑结婚成家,如果遇不到,自己就和爸爸生活一辈子,不论怎么样,自己都不会丢下爸爸不管去过自己的幸福生活。自己和爸爸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二十多年的父女情早已把两人的命运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她深切地体会到,血缘关系并不是维系感情的唯一纽带,而是共同生活的经历和光阴才是牵住她一生目光和情感的所在,她就像一只风筝,无论飞到哪,只要爸爸需要,只要爸爸稍稍牵一牵风筝的轴线,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落进爸爸的怀抱。这是从她一出生就与爸爸结下的缘分与责任,她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珍惜与履行。(李静)